婚姻

“我必须请你诚实的告诉我，你到底为什么要娶×× ”

“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，但是你不见得会相信。”

“你说。我在听。”

“很简单的一个理由。我爱她。”

“不要轻易说爱这个字。你已经爱过很多次了。”

“你错了。我并没有爱过很多次。我只结过两次婚，而那两次婚姻都是错误的。人总会犯错，也从错误中获得经验。我知道我的过去，没有办法让你对我有信心。但是请你相信我，我虽然结过两次婚，却没有这样爱过。”

“你有那么辉煌的历史，你要我相信你没有爱过，而独独爱上×× ”

“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，这是唯一的理由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很难告诉你为什么，很难让你了解我的感觉。在××出现以前，我对自己的人生，已经很失望了。事业和金钱，都买不到一份心灵的寄托。我这一生，似乎已经彻底失败，注定孤独。就在这个时候，××出现了。她那么干净，那么天真。她的想法跟做法，总是与众不同。在别人眼里，这种天真可能太理想化了；在我的眼里，因为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孩，就时时感到惊奇和感动。这种惊奇和感动，是我不能抗拒的。我没办法解释，这种不能抗拒的感觉。只能称她为爱。”

“可是××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单纯。昨天晚上她告诉我，有关她和××的事。”

“哦，她说了。所以你更得把她嫁给我了。只有我，天生是个赌徒。”

“怎么说？”

“我总觉得婚姻像个赌博，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。有人赌赢了，也有人赌输了。”

“你已经赌输两次了。”

“是。我输了两次，但并不表示我不会赢。婚姻这个赌场，输的人很多。而我，只是输了之后不赖桌子而已。但是很多人，输了以后，还是赖着不走。我呢，我宁可另起炉灶”

“说不定有一天你想另起炉灶，那××怎么办？”

“我没有办法告诉你，我对××永不会变心。但这种险，××如论嫁给谁都有啊！事实上，现在是我冒险比她大，而我愿意冒这个险。”

“我还是不懂为什么。”

“因为机会稍纵即逝，我已经不再年轻了，不想放掉她，不舍得放掉她。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，我真心想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。嫁给我，她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。目前，我很着急。我想赶快带走她。因为你只看到你的一个女儿腿断了，你却没有看到另一个女儿的心碎了。在车祸之后，××曾经跑到江边想自杀，幸亏我发现得早，阻止了她。”

“她陷得那么深，你有把握救她吗？”

“没把握。但我愿意去试。如论如何，带她走，比让她留在这儿好。”

“我承认，你今天说的这番话，对我来讲很有说服力。但我还得好好想一想。毕竟这关系××一生的幸福。尤其，现在情况又这么复杂。”

“但你考虑的时候，请答应我一件事。不要再为难她，不要让她太难过。她身上的担子已经太重太重了……”